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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说了一大堆正义凛然的话,在安海松听来跟放屁差不多,她虽然很感动,但这些不足以她妥协,直到林树说:“安大人想不想以一个堂堂正正的使者身份前往权都,然后正大光明地把我接回去?要让摘星国承认我,要让摘星国亲自放我回去。

“这才是本来的样子不是吗?他们收了父君的珍宝,却在路上让我出了意外,我们不仅不责问他们,反而把我接回去这件事还要变得偷偷摸摸的,这算什么?”

“我们有责问他们。”安海松向她解释道,“一年前你刚失踪时,王君向摘星国讨要过说法,但摘星国这边一口咬定你已经出了边界才失踪的,不关他们的事,为此王君还攻派兵攻打衡城,这事想必安阳郡王再清楚不过。”

归韶江应道:“没错,正是我来衡城支援,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林树惊讶地看着两人:“哎?一年前的战争,竟然是因我而起的吗?”她想起那时候她还在崖底养伤,每天被李青青抓去练功,苦不堪言。

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忽然有天李平平带来消息说外面打仗了,还把她唬得一惊一乍的,但由于他们隐居山谷深处,又觉得这场战争离她很远,事不关己,她渐渐地都忘了,过不久后才又听说,摘星国胜了,百姓们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战争不会蔓延开来,他们就不用逃荒了。

到头来,这场仗竟是因她而起。

“你知道这事儿?”提问的是归韶江,但安海松同样投去疑惑的目光。

林树说:“知道啊,打仗这么大件事儿能不知道吗?况且我当时住的地方离边城不算远,大家都很担心到时候打过来了要逃荒呢!”

归韶江不屑道:“哼,太看得起七香国了,但凡能攻得下衡城的一砖半瓦都算我输。”

安海松问道:“三少主是什么时候变聪明的呢?”

林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瞎话:“应该是掉下山崖后,把脑子撞清醒了。”

“是谁害的三少主,您记得吗?”

林树摇头:“不记得,但我总觉得是有人给我推下去的,当时送我回国的,不全都是我们自己人吗?所以我才会担心是不是我们自己人里有内鬼。”

安海松严肃了神情:“我定会查明此事。”

“言归正传。”林树道,“安大人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吧,跟我去权都走一趟,你大可先写信回去征求父君的意见,问父君要人过来给咱们撑场面,只是我得先赶路,等不了你那么久了。”

说实话安海松对于这个提议很心动,她有在认真思考前往权都的可能性,但林树最后竟然说不等她了?

“你的那个小徒弟,不要了?”

“要要要,当然要。”林树急切地说着,“但她本来也是要跟着我们一同前往权都地,我相信安大人不会为难一个孩子,我先走一步,到时候你给我把她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安海松笑了:“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同意?”

林树也跟着她笑:“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先前往权都,如归安大人愿意来风风光光把我接回去就最好,这样一来也是给摘星国的人看看,我的确是在他们境内失踪的,现在又找回来了,当然如果你不来接,我就自己灰溜溜地回去呗。”

说完这话的时候,林树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摁住归韶江的手。

如果归韶江的怒气能化为实形,此时厢房里早就火光冲天了。安海松与林树又谈了几句,归韶江应该是事先得了林树的吩咐,无论林树说什么,他都尽可能忍着不发言,除非安海松主动和他搭话。

“我考虑考虑。”安海松最后说。

于是林树又抓紧问了些许张爱的近况后,安海松便告辞,这场谈判结束。林树刚松下一口气,旁边归韶江就把桌子踹翻了。

此时安海松还没走远呢,她听到厢房里乱糟糟的杂音,然后又听林树言语急切地在哄归韶江:“乖,乖,我可以解释,你听话……”

安海松微微一笑,心道:“再强悍的男人,最后都是要被女人收服的,归韶江独身好些年,无人敢要,恐怕也是太想女人了,我们三少主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实际上林树可没有安海松YY的那样,归韶江的眼神好像要杀了她一般,她紧紧把他抱住,才没有令他暴走。

关于今天的谈判,林树是做了很大的牺牲,才换来归韶江的一言不发,但归韶江可没保证不会在谈判结束后气得将她就地正法。

“别气别气,都是我的错,嗯么,嗯么嗯么……”她在他脸上胡乱亲。

归韶江就往后仰,她又追上去,然后压得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两人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归韶江终于冷静下来,气愤过后更难过,心脏好像被钝器硬挖掉一大块。

“你是骗子,你是个大骗子。”

林树撑起上半身,同样难过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我必须得回去一次,他们是我的父母亲,我总不能到死都见不上他们一面。”

归韶江幽怨地看着她:“你终于承认了。”其实他心里早有预感,但他就想知道林树什么时候跟他摊牌。

“等去到权都,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永不见天日,只能看见我,得罪了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林树俯身下去吻了吻他的唇:“等我从七香国回来,任你处置。”

归韶江把她按回自己怀里,晶莹的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可就算他忍耐着不出声,林树从他胸口的起伏,也知道他的情绪。

她有些恨自己,怎么能让他这么伤心?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林树用力抬起头,“总之你去哪我去哪,我去哪你也去哪,我们黏在一起不分开就是了!”

归韶江把她的脑袋摁回去,不让她看见自己哭,因为他哭得鼻涕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