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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严良叫上慕容庆和江涛两位老丈人,一大家子人在府中欢聚一堂,顺便跟他们交代了一下商会里的一些事。

这次他打算把萧湘和江锦瑜她们一起带回青州,小住一些时日,然后再让她们提前回来,毕竟他们还没到青州的家里去过。商会的事情,就要请两位老丈人多多照会着点。

次日清晨,一家人热热闹闹登上大船,启航归乡。

此时,葛府中,葛松龄手里拿着那本《商国策》,正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缓缓踱着步子。脸上带着一丝倦容,眼睛里泛着血丝,眼神却是冷冽依旧,精光暗藏。

“爹,起这么早啊?”葛玉真走进了厅里,微笑着说道。

走上前,替他倒了杯茶,端到了他面前,见他面色不佳,又蹙眉道:“您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葛松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轻叹道:“我一晚都在想这本商国策,想严良那小子。”

“写得不错吧,他是不是很有魄力?”葛玉真笑问。

“写得是不错,但这是一个商人应该写出的东西么?字字句句不离为国为民,条条框框不离江山社稷。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要做个商人,但内里根本就不是怀揣着一颗行商之心。”

“这事我已经说过他了,他这人一点就透,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默片刻,葛松龄长声叹道:“这小子的志向,不在小啊,也不知将来会走到怎样一副境地。”

葛玉真轻声笑问:“爹想好了么,要做何选择?”

葛松龄笑着看了她一眼,“我若说不同意你们的事,你会怎样?”

葛玉真笑道:“爹若不同意,这事自然就算了,明日我就去溱阳湖边继续写诗钓金龟婿去。”

“当真?”

“当真。”葛玉真微微正色道,“事关家族兴衰,我怎会感情用事,自当听从爹的安排。”接着又是嘻嘻一笑,“况且,我知道爹已经同意了。”

葛松龄哈哈一笑,心有感慨道:“那小子心怀天下,志向远大,所作所为的确是利国利民,属实难得啊。跟他走在一条道上,心里坦荡。

此前我一直害怕卷入朝局争斗,不愿选边站队,我想了一夜,既然躲不开这些争斗,既然非要站队,那我……何不站在自己这一队!”

“是啊,事在人为,说不定将来……咱们能走出一条意想不到的路来!”葛玉真轻声一笑,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葛松龄随即一声长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从袖中取出一张鲜红的文书,递给她道:“去找他吧。”

……

大船逆流西行,两日之后抵达五道口。严良一行人登岸视察,发现福伯和三桂四喜也在,如今他们都已成了商会的骨干人员。

三桂四喜做事用心,对严家忠心耿耿,很得香芸她们器重,所以这次五道口的事才让他们过来打理。

这二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在青州城,走到哪都有人尊称他们一声三爷四爷,风光得很。

上次剿匪,基本没怎么损坏这里的房屋建筑,人员到齐之后,简单收拾了几天就重新开张营业了。

如今五个道口当中,开了不下十间兰月酒楼,甚至在第三第四两处道口,还开了两家天香阁。其他还有些各种各样的果品、点心、茶叶、服装、足疗等生意,俨然成了一个综合性的商业圈,繁华程度超乎想象。

松原江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地方,消息传开,过往的船只再次大幅增加,许多人即便不走五道口,也要特意弯到这里消费一波。

行船枯燥,有这么一个消遣的地方,船上的人花起钱来可是特别大方。短短一个多月,这里的生意已然是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道口的驻军每天收过路费也是收到手脚发软,赚得是盆满钵满。

商会每天都有船只运送物资到此,连带着把道口守军的军需物资也给一并带来,配合得紧密无间。守军将士都知道这些商铺是总兵大人的女婿开的,平日里那军民和谐的景象自是不用多说。

将士们平日去店里消费,赠送打折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路过的船客谁若敢在这里闹事,嗖的功夫就有人把他拉去一旁收拾得妥妥帖帖。

在三桂几人的带领下,严良一行人在第三第四两处道口转了一圈,不住地点头称赞。萧家在这里拿了三间酒楼,四间其他的铺子,严良又让人挑了一间酒楼和一间客栈给了欧阳家。

临走前,严良特意去探望了一下小舅子欧阳杰。欧阳杰此行带了四个家里的管事,如今接管着两间店铺,他自己当甩手掌柜,边看边学。

日常的经营管理,商会里的人都会帮忙照应着点,这是严良特别叮嘱过的。拿来腐化未来老丈人的产业,就是商会倒贴,也不能让人亏本不是。

欧阳杰从小练武自律,清心寡欲,然而,在这繁华热闹的五道口才待了一个多月,已经尝到了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甜头,有点乐在其中。

严良为了照顾欧阳家,特意让人挑了个市口特别好的酒楼给他们,怎么个好法呢?那就是紧挨着天香阁。也的确,那生意是好到爆,从早点到宵夜全都忙得不行。

以严良阅人无数的眼光,这次见到欧阳杰,虽说小伙子还是正正经经,谦恭有礼,看着没什么变化,但严良就是能从他身上看出一点异样。

“你小子是不是破雏了?跟姐夫说实话,你是不是半夜偷偷溜去天香阁了?”去码头的路上,严良勾着欧阳杰的脖子咧嘴问道。

欧阳杰听得脸一红,紧张得舌头直打结,“这个……我……我不是……”

“哈哈,无妨无妨,男人嘛,都好这一口。我问你,现在你觉得粗茶淡饭好吃,还是多放点佐料好吃?”

“这个……”欧阳杰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些做贼心虚道,“严兄,我在这里的事,劳烦严兄别告诉我哥。”

“那你得叫我一声姐夫,我就替你保密。”

“这……”欧阳杰无奈,索性坦言道,“我叫你姐夫没用啊,关键是我爹娘那边,你跟我姐的事我哪能说得上话。”

“这个没关系,你回头帮我在你爹娘面前说说好话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唉,好吧,姐夫。”

“哎!这就对了!我跟你说,以后跟着姐夫我混,别整天练什么破剑,将来国家和平了,社会安定了,不打仗也没土匪了,你练武有个屁用,赚钱才是王道。”

“这事将来你跟我爹娘说去。”

“说起你爹娘,你瞧瞧,把你姐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吧。”

“怎么说?”

“你姐这次要是跟你一起来,我和她肯定就成了。可现在呢,被别人抢了先了,她在我家本来能排个老七的,现在好了,最少要排到老十。你爹娘要是再耽误她,搞不好她就要排到老十三了,好说不好听啊。”

“……”

一行人随即登船启航,继续往青州而去,两天后抵达青州码头。

一到家,香芸她们三个大肚婆还有王青禾早已等在那里,见了面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如今香芸和徐红英的小腹都已经明显隆起,兰月晴自然还没显怀,王青禾挽着香芸,眼神里流露着羡慕之色,不时冲严良递去一个火热的眼神,显然也已求子心切。

“放心,这次铁定给你把庄稼种上,晚上你看我表现。”严良在她耳边骚骚一笑。

妙妙她们离家多时,跟香芸她们也是有说不完的话。萧湘跟江锦瑜初来乍到,热情地跟几人打着招呼。在门口笑闹一阵,一大家子回到府中。

到了晚上,众人欢聚一堂,共享晚宴。也好在当初成立商会时定做了一个很大的圆桌,坐下一众妻妾绰绰有余。

“今日我们一家大团圆,大家共举一杯!”众人欢笑举杯,准备开席。

然而就在这时,怜香匆匆奔入厅中,对严良笑道:“少爷,门外有位姑娘到访,自称是您的九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