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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辞旧迎新。

这一年,南兴商会发展迅猛。在平江府夯实基础,在省城高歌猛进,在南齐省全面开花,业务扩张张至南齐各州府,涉及各行各业,民生百态。

在兼并了江风镖局之后,商会体量进一步膨胀,生意渠道大举拓宽,在江宁的商贸已初具规模,在云岚省城的局面也已全面打开,来年可期。

这一年,南兴商会的产业规模比起成立之初,增长了足有七到八倍,年前的大举扩招,使得旗下员工剧增到两万多人!

更为恐怖的是南兴商会这一年的纳税。

青州城的税赋,九成半来自南兴商会;平江府的税赋,七成来自南兴商会;南齐省总税赋,三成来自南兴商会!

这还仅是商会成立的第一年。

除此之外,商会还参与多项官商合作,扶贫修路、募捐剿匪、援助灾区、支援军建,为南齐省的军政民生做出重大贡献,在官民各界获得广泛赞誉,在省内的影响力大幅提高。

南齐省在这一年政绩卓着,民生大为改善,财政大幅增加,匪治成果显着,基建全面完善。这一切的一切,全都与南兴商会息息相关。

这一年,南齐民间流传起一句话:大梁之盛看江南,江南之盛看南齐,南齐之盛看南兴。

这一年,南兴商会的七彩兰标志,在江南之地,几乎成为了富裕与繁华的标志,无数百姓对其心生向往。

同时,由于货运渠道的大举拓宽,商会的影响力也在向着江南三省之外的省份,一点点扩张……

严家这个年,过得是异常喜庆。商会的发展势不可挡,新来的各位姨太太各领风骚,让严府后院的戏码每日不同,精彩纷呈,再加上新添二丁,那喜悦的气氛可想而知。

严良的十八味地黄丸已然不够用,除夕夜就偷偷跟林老丈人提了加紧研发二十四味地黄丸的事。

正月初三,朝廷下发嘉奖令,为表彰南兴商会一年来的卓越贡献,钦授其“行商楷模”之称谓,在江南三省享有“行商优先权”。

即,在江南三省的任何生意,包括官商合作,只要南兴商会想做,其他人全部靠后站。

从古至今,朝廷何时给予过一个商户如此殊荣?如此特权?荣宠之盛,可谓一时无两。

不过,面对如此荣幸,严良却是异常冷静。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不管是哪方面。生意的扩张也好,军方的订单也好,老爷子的晋升也好,凉山的招安也好,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夜深人静之时,他经常会突然睁眼,思考着,这一切,到底是因为商会本身的表现太过优异,还是有什么别的因素夹杂其中?

是因为晴姐姐么?是沾了她的光么?是因为……

……

初十过后,百业重开,新年再启征程。

严良在家多盘桓几日,直等到过了元宵节,香芸跟徐红英出了月子,身体恢复,这才带着叶离秋欧阳倩白云凤还有江锦瑜去往云岚。萧湘葛玉真许漾还有慕容姐妹她们则返回省城,其余人留守平江,稳定后方。

在去往云岚的路上,严良又收到一个坏消息,年后从南齐发往云岚的货船当中,又有一艘被歹徒半路拦截,连船带货给劫掠无踪。

其作案手法,跟年前那次如出一辙。

严良听到消息以后,阴沉着脸,半天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加强护卫,保障供应。

此次随船前往云岚省城的,还有一大批天香教坊的教习。严良打算在正月里,就全面进军省城的餐饮娱乐行业,目标让天香阁和兰月酒楼遍布秦淮两岸。

这个正月属实不平静。

云岚各地的剿匪仍旧如火如荼地进行,有点规模的匪窝基本都被扫平,剩下一些全都不足为虑。匪患一消,各地民生往来立时增加不少,兴盛之兆初现。

不过,别人那都是太平景象,唯独南兴商会却是一点都不太平,三天两头就要出点乱子。

一会铺子被烧,一会生意被搅,一会店员工人被打,一会船只货物被劫。一夜之间,似乎云岚省所有土匪都把矛头对准了南兴商会。

不止是云岚省,江宁省内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所有土匪跟发了疯一样,拼命打砸毁坏南兴商会的船只货物,谋害各地码头的工人。

不过嘛,他们闹得虽然挺凶,其实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南兴商会的船货那么容易劫?铺子那么容易烧?

不说船上的武师,就连码头的长工全都有武艺在身,寻常匪徒去劫一个试试?那些店铺里的掌柜伙计,看起来笑容和蔼,可一碰上闹事的,随便一个伙计都能把闹事者打趴下。

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人闹得凶归凶,实际对南兴商会而言,却如隔靴搔痒,影响属实有限。反倒是那些闹事者,几乎回回落不着什么好,一个正月里,不知多少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扭送官府。

不过在这过程当中,有一股势力,却显得尤为出众。他们神出鬼没,行事规划周密,出手的次数虽然不多,却能屡屡得手,让南兴商会蒙受巨大损失。

虽然南兴商会每次都尽力将事情压下,不让影响扩大,但这些事在黑道上还是流传甚广。

渐渐的,一个叫做“三英帮”的团伙,开始被众匪帮熟知……

另一边,葛松龄一行于年前微服私访,当江宁省的大小官员知道他到来之时,他已经在江宁逛了一个月。

在正月里,不下五十名地方大小官员被就地免职,收押待查。像那章丘府,上到知府,下到县令,近半数官员都被撤职,一时间,整个江宁官场风声鹤唳。

……

江宁省城,城郊,程家旧宅。

程文亮端坐主位,眉头紧锁。程盼儿静立一旁,一脸淡漠。

堂下左右两侧的客位上,坐着江宁商会的各位成员,左侧第二人,正是那位爱纳小妾的章丘首富,钱老爷。

“程大人,那葛总督如此不讲情面,我们生意定要大受影响啊。别的不说,我下月的米粮生意,盈利至少减四成。”钱老爷皱眉道。

“米粮生意倒是小事,我听说葛大人还有意彻查玉石造假一事。若是这门生意被搅黄了,那才是伤筋动骨。”省城首富贾老爷一脸担忧道。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显然都有这方面的利益牵扯。

程文亮愁眉不展,神色阴郁,良久,冷哼一声,“葛松龄跟严良这一对翁婿,都有些不识好歹啊。”

几人听得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贾老爷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二皇子他……是何看法?”

“哼,一样。”

……

云岚省,庆阳府。

庆阳位于云岚边界,跟凉山水泊只相隔二十余里水路。此处民生凋敝,穷山恶水,主要是因为地处偏远,又时常遭水匪袭扰,以至于百业不兴。

此刻,在州府十里之外的一处山沟沟里,两帮人马正在此会面。双方各有三五十人,剑不出鞘,刀不露锋,虽然一个个都是一副狠人装扮,但脸上的神态还算和气。

其中一方,领头的是个白胡子老头,看着挺有带头大哥的气度。另一方,领头的有三人,一个是脸上带疤,披头散发的年轻浪子,一个是面若刀削,凶相毕露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个是个体格健硕,肩扛大刀的英武壮汉。

三人一身匪气,狷异乖张,神态倨傲,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刻在额头上。

“敢问,阁下就是三英帮的三位头领?”来到相隔十步之处站定,白胡子老头拱手笑问。

“正是,你邀我们会面,有何指教?”中年汉子淡淡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与轻蔑。

老头识人无数,自然体会得到对方轻视的态度,却不着恼,笑道:“三英帮近来声名鹊起,劫掠南兴商会的船货屡屡得手,令人敬佩。既然大家都是针对同一个敌人,何不联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