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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他所言的内容属实,她目前面临的问题就是要尽快办理户籍,正好有吊梢眼这件事情可以让她有合适的理由无需追根究底。

办理户籍一事,毋庸置疑,除非她逃到山林当野人。

现在需要分析牺牲婚姻于她而言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对于婚姻,她不排斥也不期待,只是不想跟畜生一样,随便跟男人胡来,因此她在末世和军队做任务只是团队合作,没有发展恋情,更没有和其他人深交。

末世是一个考验人性的时代,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如今身处这个未知的时代,牺牲婚姻,她能得到户籍,可以安稳地在这个世界生活,除了户口栏多了个配偶名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或者喜欢上名义上的老公,不在她现在考虑范围内。婚后会不会发生关系,她不排斥顺其自然,如果对方强来,也得问过她的拳头!

就他那单薄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抗住她一拳头?

综上所述,牺牲婚姻的好处多多,不利的事情暂时没想到。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先征询一下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

“你可娶妻亦或者有未婚妻,亦或者喜欢的姑娘?”

莘野仍低着头,摇了摇头,言薏苡看不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你可愿与我结为夫妻?”

莘野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当的错愕:“你不嫌弃我?”

言薏苡:这个时候她哪里随便抓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来跟自己结婚?而且,瘸腿挺好的,不然他那张脸能勾引多少狂蜂浪蝶。

“不嫌弃。

不过我事先声明,在我们没有彼此喜欢之前,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其二,就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也不能招惹其他姑娘,要洁身自爱,否则我不介意丧夫。

其三,你喜欢上其他姑娘可以,前提是与我和离之后,和我是一天名义上的夫妻,你都必须遵守男德。

最后,我可以保证,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哪怕咱们最后也没有真处出感情,你若不遵守男德,我便废了你,让你变成真正的不举,然后再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莘野莫名一咯噔,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个不好伺候的姑娘?

“男德……是什么?”

“哦,女德如何要求女人的,男德差不多那个意思要求男人。”

莘野一噎,这女德……他就听过,但具体内容有什么,并不清楚,自己这男德要怎么遵守?

难道他要去找人抄一份女德?

言薏苡发现他有些为难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她的要求太苛刻,他不愿意?

也是,哪怕是一个身体有疾,但他还是生活在这个男人为天的朝代,怎么可能愿意妥协,乖乖听女人的话?

不待她开口撤回自己的话,莘野率先开口:“那个……不如你直接告诉我男德要怎么做吧,我……没读过女德。”

言薏苡脚一崴,身体晃了下很快就稳住身形,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既然人家都坦诚了,她也不扭捏,将自己在网络小说上看到的男德结合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巴拉巴拉一堆内容后,看着他问:“这些条件,你愿意接受么?”

莘野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试图理解最后恢复平静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答反问:“你说,我若不离你便不弃,这些条件如果我遵守,你是不是相对应会遵守女德?”

言薏苡肯定地点了点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没那么霸道,而且本来算是我有求于你。

现在条件摆在这里,我也不强制你答应,你同意我这些无理要求确实对你有失公平。

这样吧,你腿脚不方便,以后赚钱养家的事情我负责,你在家里喝茶看书,收拾一下家里,做做饭就好。

等咱们条件好一点,我可以买些奴仆回家做杂事,你就在家里看书下棋之类的。

如何?”

莘野凝视着她,她的想法很特别,但却很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如果他们真做不成夫妻,想必也能成为知己好友。

但……她后面这些补充条件是什么鬼?

让他成为吃软饭的男人?

其实,也不是不行,平日他也没怎么能赚到银钱,只是练功的时候顺便打打猎,换些银钱以及早些年的家底。

她喜欢赚钱的话,他也不好拦住着,是吧?

双方都觉得这婚成得好:她为了户籍,以后能安稳生活;他可以获得一个朋友相伴,还不用担心没钱花,自己不用出门,能有更多时间学习和练武。

两人一拍即合,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合理,两人串了下口供。

府衙正堂内,知县正坐高堂上,亲自审理此案。

涉及到拐卖良家妇女,知县立即开堂审理,原告和被告以及证人全部在场。

知县见原告之一的莘野腿脚有疾免了他的跪拜之理,言薏苡的膝盖可硬可软,如今她是软的,乖乖跪在一边扮演着可怜的受害人。

吊梢眼男人可就惨了,他只能趴着,谁让他一条腿已经被直接打断了呢?

公堂上的官员都是见过世面的,没有被他的惨状吓到,只是有碍观瞻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知县大人惊堂木一拍“啪——”:“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莘野知道她不会说话,因此全权代劳:“回大人的话,草民是大山村的村民李莘野,她是草民的未婚妻颜薏苡。

这桩亲事是草民祖父给草民定了一门娃娃亲,但祖父在草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草民也是小时候见过未婚妻的家人,她跟她祖母长得很像,所以草民一眼就认了出来。

期间,我们两家人都搬过家,之后就断了联系,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巧遇。”

知县看着言薏苡,现在改名颜薏苡问:“他说的可属实?”

言薏苡摇了摇头:“草民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前的事情的都不记得了。”

李莘野补充道:“是的,草民未婚妻失忆了,而且,她身上所有的证明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