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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喜欢相信的人,是一条吸血虫。

把沈屿的血吸得一干二净,让沈屿渐渐浑噩,如同快速枯萎的花朵。

还要拿一把最锋利的刀刃,割开他的脖子把最后一丝血放出来。

身伤透,心伤透。

沈屿的成长履历被他找人查得一清二楚,他只粗略看过一遍,心就痛得难忍。

上天不公,让他没有早一点认识沈屿。

上天又还算可以。安排沈屿主动走到他旁边,好让他能把这朵花养活。

受过伤的沈屿或许是一朵难养的花,但他有信心把这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养得枝繁叶茂。

脚步轻踏,进门。

和装修师傅客套打个招呼,时霁走到厨房帮助找东西找得焦头烂额的沈屿。

“笨不笨?和你讲过很多次,盘子都放在最上面一层。”

沈屿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六神有主,回头看走过来的时霁腼腆笑着说:“我忘了嘛。”

瞧着时霁轻松打开柜子,拿出几个花色盘子,沈屿嘟嘟囔囔开口:“你放这么高我怎么拿得到。”

时霁和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海拔线,对方能轻易拿到的,他得爬到台面上去够。

“是我考虑不周,以为小屿不会用到这些东西。”

所以都是以他的习惯来放的。

沈屿没话说了。

确实,除了时霁过来会进厨房拿碗,他碗柜都没怎么打开过,唯一用得多一点的就是一个蒸锅。

食物熟了碗都不用,现吃现洗,主打一个节约时间。

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时霁安排沈屿去外面玩儿,切好几个果盘,另拿一个盘子装了一些零嘴儿出去。

装暖气是个大工程,师傅和徒弟全神贯注工作,沈屿蹲在旁边给他们递递扳手和螺丝。

忙到将近一点,时霁点了外卖,让他们在餐厅里用完饭才走。

安静下来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俩人,沈屿帮时霁扶着撮箕,等他把垃圾扫进去。

过了一会在浴室找出个拖把,打湿,把时霁扫干净的地方仔仔细细拖一遍。

“真棒。小屿拖得真干净。”时霁站在旁边,将一颗剥好的板栗仁塞他嘴里。

奖励性摸摸他的头。

“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什么都会好吗?是你把活干得太到位了,让我像个肩不能挑、水不能提的废物。”

“说的什么晦气话,你才不是小废物,小屿是天底下最努力的男孩。”

时霁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下,嘴角勾着和煦的笑意,注视沈屿把拖把放回浴室。

暖气安装好还得联系供暖公司,临海市的居民们没有安装暖气的习惯,毕竟不是真北方。

一套流程下来比较麻烦。

时霁刚才把一切安排好了,电话联系,供暖公司下午就可以过来。

热乎乎的板栗早已冷却,时霁剥了一小碗,放入微波炉加热两分钟,整个楼下空间很快充斥着香甜的板栗味。

“过来。”

“奥。”沈屿挨着他坐下,时霁捻起一颗热乎乎的递到他嘴边,哄小孩一样:“啊…”

“啊…”沈屿下意识跟着他啊,张嘴接住。

“真乖。”时霁笑夸。

沈屿柔顺的头发被他揉了上五次不止,显得乱糟糟。

“今天要工作吗?”时霁问努力嚼嚼嚼地沈屿。

男孩腮帮子一鼓一鼓,可爱得像只小松鼠。

“要,晚上播。”沈屿口齿不清回答。

“时教授,你不是早就放假了吗?今天这么早不在家去干嘛呀?”

吞咽掉嘴里的,沈屿又去拿碗里的板栗仁,先给时霁塞一个,再自己吃。

刚才的外卖太清淡,他没有吃饱。

“学校有个年终会议,今天完了,我也算真正解放了。”

“奥奥。”

“你呢,过年放假吗?”

“没有假,不过我只播到二十四号的小年就不播了。”

“不播了还是放假了?”

时霁闻言心里开心得冒泡。他早就不想沈屿直播了。

不是觉得这份工作不好不体面啥的,纯粹是因为他想独自占有沈屿。

孩子喜欢穿裙子就让他穿,但以后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看。

“看情况吧,可能会不播了。你不是想让我回去读书吗…”

虽然沈屿实在不想读,但时霁的心结他也想解开。

“复学了就没什么时间,也有可能会偶尔播一下,反正我没和哪个公司签合同。”

还好原主头铁,不了解新人流量起来难。什么公司没进,什么工会没加,靠着自己的特色、辛勤努力为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不然他想抽身还走不了。

违约金就是一个大问题。

“这么听我话啊?那你的粉丝们怎么办?”

沈屿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有粉丝?”

“你们干这行的,不多多少少会有点粉丝吗?”时霁反问他,一脸坦荡。

“是哦。”

沈屿突然想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他。

又想让时霁自己刷到,看对方能不能一眼认出他。

他现在什么都不怕,时霁对他这么好,定然不会嫌弃他是什么类型的主播,扮女孩子也好,穿裙子跳热舞也罢。

但时霁不怎么爱玩手机,不行,得找个办法给这男人透露一点信息。

“你过年要回家吗?”时霁心里默默叹口气。

小朋友真笨,自己在他面前故意露出那么多破绽,还是说什么信什么。

时霁不想直接说出来,唯恐吓着他。

还是等沈屿主动坦白吧,如果不想坦白,他假装永远不知道也可以。

这个年纪的男孩要面子,他能理解。

“不回。村长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我家老房子下冰雹的时候塌了,回家没地方住。”

时霁听他用淡淡的语气说出如此让人心疼的话,一时哑然。

“要不要跟我回去过年,我带你去外婆家,我外婆很温柔,小姨人也很好。”

恋爱还没谈呢,就进阶到见家长啦?

沈屿吃完最后一个板栗仁,小声说:“我去不好,非亲非故的。”

“以前都是一个人过年,没什么大不了,时教授你不用管我。”

地点合适,时间差不多到了,时霁心想。

“沈屿。”

时霁突然特别正经叫他全名,沈屿有些诧异,侧过来坐着与他面对面:“怎么啦?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见过的大场面、上过台的大演讲不算少。

没一次的心跳比现在跳得快。

男人深呼一口气,沈屿以为他不舒服,连忙凑过去伸出手为他轻轻拍胸膛。

好大。

好弹。

沈屿不合时宜的想,是不是在哪里摸过这大胸肌?

沈墨吗?不是,他的坚硬一些?那是谁呢?

时霁垂眼瞧他这一举动,忽然什么紧张感都没了,直想笑。

“如果不是非亲非故呢?”他问。